《长城守护员》 摄影:金福根 贾家乐
戚家军南荡倭患海波平,义乌兵北抗虏犯长城坚。而之后烽烟消散,铸剑为犁,将士们将一身枯骨埋葬在长城下。义乌兵后裔们继承了先人的事业,不离不弃,依然执着地守护着祖先修建的长城。远方的长城盘踞在山岭上,不知日月。山间的流水冲淡着记忆,不舍昼夜。长城养育了后裔们,后裔们也将一辈子献给了长城。老兵不死,只是凋零;精神不灭,万世永存。

许国华,板厂峪村村长
2012年4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板厂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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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宝华建筑师,义乌兵吴惟忠后裔。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板厂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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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国华带领全村义乌兵后裔修缮板厂峪长城。
2014年7月拍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板厂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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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厂峪长城,有45公里的墙体、67座敌楼以及223座砖窑。
2010年4月拍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板厂峪村
许国华,义乌兵许大成的后裔,他的祖先是义乌江东街道许宅村人。板厂峪长城有别于八达岭的规整,透着独有的“野性”,城墙坍塌、杂草丛生,曾如“没人疼的野孩子”。这份荒芜,因义乌兵后裔许国华的守护,渐渐焕了新。
板厂峪45公里长城、67座敌楼、223座砖窑,都凝着他的心血:荆棘山路铺了石阶,悬崖旁装了护栏,废弃砖窑成了景点。他还建了小型博物馆,藏着石碑、墙砖、义乌兵的火炮火铳,近年出土的石质象棋棋子字迹清晰,将四百多年前的兵卒生活具象呈现。
如今,山脊上有了修缮工地连接各处敌楼的倒塌城墙,是他多年奔走后,政府派技术人员指导修复的。村民们跟着他忙活,妇女也加入,运输、砌砖、打石灰,一派热闹。作为村长,他把景区收益优先用于带动全村致富:游客可凭门票在村民家消费,村民再拿门票找他换钱。久而久之,村民开起农家乐、便利店,日子好了。可他自己,自2005年政府禁矿后收入大减,还投尽家当开发景区,收益对他而言杯水车薪,却毫无怨言。
正如作家对他的评价:“热情大方,气魄恢弘,敢于付出,永不言悔。”站在长城上,看炊烟袅袅的村庄、哼着歌回家的工人、通向远方的水泥路,便知他的远见——让更多人走进长城,才是最好的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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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鹤珊,义乌兵后裔,家住河北省抚宁县城子峪村长城脚下。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城子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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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子峪村是长城脚下义乌兵后裔村,这里的31座敌楼及之间的城墙都是他的分内事。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城子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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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鹤珊,每天都要上长城巡视。有人叫他长城专家,有人称他为长城“活地图”。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城子峪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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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鹤珊,32年里他从最初的义务守长城变成现在正式注册的“长城守护员”。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城子峪村
张鹤珊生于长城,长于长城,幼时听着长城故事长大,1980年,25岁的他自愿当起长城保护员,立志守护一生。
“保护长城”四个字说说容易,身体力行又何其难。他不仅要阻止外来游客乱扔垃圾、乱涂乱画,还要阻止当地人在长城上翻蝎子、放山羊、刨药材。2003年,他的努力终于引起了当地政府对保护长城的重视,政府开始在各个村设立长城保护员。
为把保护长城的理念传递给全社会,他从保护转为研究,文化程度不高的他,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,收集整理了当地长城的传说故事、民风民俗,出版书籍宣传长城文化。他爱拍长城,照片获国内外大奖,还登上《美国地理杂志》;张鹤珊还利用闲暇时间当“义务导游”,经常带领国际友人领略长城风光,旅游部门亲切地称他为“向世界宣传长城文化的使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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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志伟,义乌兵后裔。家住河北省抚宁县董家口村大毛山长城脚下。
2012年4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董家口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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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志伟,在这条路上已走了七个年头。
2012年4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董家口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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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志伟教游客除草
2014年7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董家口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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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志伟,为来自义乌的游客讲长城故事和注意事项。
2012年4月摄于河北省抚宁县驻操营镇董家口村
2007年,26岁的孙志伟接过叔叔孙振元的斧头,成为当地最年轻的长城保护员,每天穿梭在叔叔曾走过千万次的长城上。他一边帮父亲打理“等将山庄”,一边守护长城,政府每天3.3元的补贴杯水车薪。村里孩子多奔赴都市,他却选择留下,在这条来回需四小时的长城路上,一走就是七年。
2014年7月10日,他带义乌老家第一批游客登董家口长城,一路介绍景点、讲长城故事,还教孩子割敌楼杂草。四季更迭中,他春天踩青苔石阶,夏天穿青绿山林,秋天走落叶地毯,冬天守白雪敌台。他的笑容,源于游人见墙砖时的欢喜与惊奇,正如长城因“为和平而存在”的使命而有意义。
“我是长城后裔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陡峭的山路、孤独的守护,没有掌声与丰厚回报,他却以灿烂笑容扛起这份传承,让长城的守护之路继续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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